”嫡子周远舟清冷的声音将我的记忆拉回。他牵着姜时鸢的手却一刻不曾放下。对于他,
我总有些无奈。这个儿子简直就是翻版的周瑾安,对我客气疏离。刚生下周远舟时,
我以为自己终于不孤单了,有个人陪着我了。他小时乖巧可爱,
会在生病后抱着我用软糯糯的声音喊我娘亲。直到他四岁生辰。周瑾安刚从外面回来,
又单独把周远舟带走了:“你只是个深闺妇人,教养孩子方面还是欠佳,
先把他放我一个朋友那待几年,让他开拓眼界。”这一去,就是五年。
可惜那个时候我不知晓,他只是因为姜时鸢一句想抢个孩子来玩玩,
而毫不犹豫地带走了周远舟。再次见面,记忆里的那个糯米团子已经等比例长大,
他也是如现在这般牵着姜时鸢的手为她细细介绍着府中的每一处花草。
我欣喜地冲过去抱住他,却感觉到他身体一僵,最后还是姜时鸢轻轻把我推开,
朝我抱歉一笑:“不好意思,远舟有点不喜外人的接触。”我一愣,瞧见他掏出一方帕子,
细细地擦干净了每根手指,“娘。”周远舟淡淡地扫了我眼,
接着又牵起姜时鸢的手:“是我央求姜娘亲来的府中,你去准备些吃食吧,
我不喜欢有人打扰我和姜娘亲的独处。”后面周瑾安也回来了,他们三人坐一起喝茶赏月,
坐船游玩,我就跟阴沟里的老鼠似的,静静地躲在暗处看着他们如同亲密无间的一家人,
手牵着手,笑得开心。后面,我和周瑾安大吵了一架,把府里值钱的东西砸了又砸,
才换得周远舟终于在我身边留下。只是从那之后,周瑾安和周远舟似乎更不待见我了,
他们会在每年三月出府,去的地方都不一样,有时是江南,有时是漠北。
而当我提出想跟他们同行时,周瑾安眼眸里往往会流露出一丝轻蔑:“你懂这些吗?
你知道三月的乌镇里,在淅沥的小雨中舞剑有什么意境吗?
你知道我向往着的江湖是什么样的吗?以你的眼界,只能守着这宅子过一生了。
”周远舟在一旁未曾言语,但沉默已是最好的回答。“你们是去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