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又无法忽视。她的目光并未落在那个热闹的中心,而是若有所思地看着窗外,
声音轻得像一阵即将消散的雾。“又一个被精心编排的‘正常’。”她的指尖轻轻划过窗框,
“通道输送的不仅是替代品,更是我们赖以生存的幻觉。你以为的真实,
或许只是某个数据包在管道里流动时产生的回响。”我的呼吸一滞,猛地转头看她。“通道?
到底是什么通道?”她终于将那双清冷的眸子转向我,里面没有任何波澜,
却仿佛蕴藏着深不见底的寒潭。“承载着这座城市所有秘密的血管。旧水厂,
只是其中一个微不足道的瓣膜。
”她的视线扫过那些围绕在“阿呆”身边、已然接受了他“搬家归来”设定的同学们,
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近乎残酷的弧度,“他们接收到的,是‘阿呆回来了’这个数据包。
至于里面装的是什么,谁在乎呢?”她的话像一束惨白的探照灯光,
猛地打在那个精心构建的认知高墙上,那些隐藏在阴影里的裂痕瞬间无所遁形。我骤然想起,
在阿呆刚刚“搬家”后的那几天,除了我和似乎知道内情的茉莉,
班上几乎没有人对他的消失表现出持续的关注或深刻的悲伤。就连老师的点名册,
也那么流畅地跳过了他的名字,仿佛那个座位生来就是空的。这种集体的、无声的遗忘,
此刻想来,竟如此诡异而不自然。“它输送的......是我们认知世界的根基?
”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又哑又涩。羽落没有直接回答,只是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便像她出现时一样,悄无声息地融入了课间喧闹的人群中。第一节课的铃声刺耳地响起。
老师在黑板上画着繁琐的函数图像,粉笔与黑板摩擦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
我的目光却无法从斜前方那个挺得笔直的背影上移开。他听课的姿态过于专注。
这让我想起真正的阿呆,他听课的时候偶尔会趴在课桌上,还会时不时左右观望其他同学,
带着一种活生生的杂乱感。而现在这个,更像是一台精密运行的仪器,一丝不苟。课间,
我注意到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