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时鸢,你明知道我们家这些年因为你成为京中笑柄,孩子走出去都抬不起头来。
现在有机会可以改变这种现状,你不愿意,你安的什么心?”他当年真是瞎了眼,
娶了这么个心狠的女人,才让家宅如此不宁。“因为我?”纪时鸢指着自己,笑得极其凄惨,
“哈哈哈哈哈,因为我?哈哈哈哈.”陈时安被她的样子吓住,
眼里浓浓的嫌弃:“纪时鸢别以为你装疯卖傻就可以把这事糊弄过去,我改日再来,
不管你同不同意,我都会娶婉欣进门。”“哈哈哈哈.”纪时鸢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笑得凄凉,
眼角的泪控制不住的往下流,她这么些年到头来终究是一场空。
秋水跟春花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院子里除了她再无旁人。纪时鸢畅畅快快哭了一场,
眼睛红肿,躺在椅子上双眼无神的看着虚空。突然耳旁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这般没用,
何不哭死算了。”来人恨铁不成钢,看见她这般样子真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纪时鸢嗖的一下蹦起来,顾不得牵扯到伤口,看清人眼泪不要钱一般往下掉,
委屈的撅起嘴巴:“师父~”信昨儿个才送出去,今儿师父就来了,她是一直在京城吗?
若是一直在京城为何没来看过自己,她是对自己极其失望吧!越想越伤心,
越伤心眼泪就流得越发厉害。邱歆啥都不怕,就怕纪时鸢哭,这丫头打小就如此,
拿住了她的命脉。“哭什么,给我闭嘴!”纪时鸢霎时闭嘴,收得太猛,开始打哭嗝,
伸手捂住嘴巴,可怜巴巴的看着邱歆,想靠近又不敢。邱歆憋着笑,
这丫头还是跟小时候一样,哭包一个。对她极其了解的纪时鸢顺杆往上爬,上前两步:“师,
嗝~父,你嗝~”“行了,进屋去,我给你看看。”要不是她现在这样子够惨了,
邱歆真想揍她一顿。她那么鲜活一个徒弟,嫁到陈家后变成这样,邱歆不是不气,
她更气纪时鸢,硬是多年不吭声。当年丁栾严给鸳儿算了一卦,她命中有此一劫,
还必须靠她自己醒悟方能度过,旁人帮不了分毫。这些年她都在京城却从未出现在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