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景年的拳头砸在墙上,石灰簌簌掉落。关月晴突然癫狂地笑起来,指甲划过自己的脸颊。
“因为你爱她!我才是你的初恋你应该最爱我才对,
可你看林清梧的眼神......我不放心!所以那个孩子必须死!”“你凭什么来指责我?
你又是什么好人?林清梧的头疼病是怎么落下来?眼睛又是谁让人弄瞎的?”空气瞬间凝固,
那些“意外”,都是关月晴的手笔,而他,自始至终都是帮凶。齐景年后退两步,
掏出手机拨通保镖的号码。“给我找三个艾滋病患者,送到这里来。”关月晴的笑戛然而止,
惊恐地爬向他:“景年我错了!我是爱你的!你不能这么对我......”原来不是不报,
是他从前瞎了眼,看不见自己造的孽。齐景年走出地下室掏出手机,
给那个早已被拉黑的号码发了条消息:清梧,对不起。屏幕亮起又熄灭,始终没有回音。
孩子死后第一百天,我在后山银杏树下为他抄经。薄雾中映出孩童的虚影,
他晃着藕节似的胳膊朝我奶声奶气地说:“妈妈,你要好好的,我还会回来陪你的,
别再难过啦。”一阵风吹过后,他的身影化作点点荧光融入晨雾,我摸了摸冰凉的眼角,
才发现早已无泪可落。法坛前,道童们刚诵完第七遍《往生咒》,山门下突然传来喧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