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樱微微一笑,知晓自己这么说,是宇文耀爱听的。不过即便如此,
宇文耀心中却也不免生疑。边境的情况,倘若不是有人刻意通风报信,旁人也很难清除,
更何况是裴樱这么一介在四方天地府中的女流。当晚宇文耀并未留宿,
但也陪着裴樱用了一顿晚膳,即便如此,后者也已十分知足,总比什么都没有的好。
而且她相信,只要自己的所言成真,宇文耀就会对自己不一样。在他离开听悦台后,
便直奔书房,去重新翻阅最近边境来往的信件。“王爷觉得裴小主的话是认真的?
”泰和作为宇文耀身旁的贴身下人,也自然清楚他心中所想。“不知,但本王觉得,
她应当也不是信口胡诌。”宇文耀浅浅回答。“那为何王爷不问问裴小主,她是如何得知?
”宇文耀闻言,微微抿唇,眉眼变得深邃,“先暂且如此,看看之后她所言会不会成真。
”泰和在一旁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主子的事,他作为手下不敢多问,只能默默看着。
直到夜深,宇文耀才在书房入睡。次日一早,侍女们服侍宇文耀换好官服,
他便乘坐马车上朝。早朝上,他一身紫色朝服,头戴官帽,举手投足间尽数是上位者的风姿。
旁人即便看不清容貌,也会为其气场所震惊,能从中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压迫。
老皇帝已到风烛残年,哪怕只坐在皇位上,都要咳嗽个不停,腰佝偻地直不起来。
宇文耀冷眼看着他,一言不发。“咳咳......最近边境那帮蛮夷,
朕看着他们是愈发要嚣张了,诸位爱卿可有什么见解?”老皇帝在位几十年,
底下的人纷纷清楚,他自己拿不出主意,便要问各位朝臣。可朝臣们大眼瞪小眼,
纷纷说不出好答案。“现在天马上热起来了,南边本就不好过,若是一打仗,
更是百姓过得不安生。但是断然不能任由那些蛮夷胡作非为,否则到时候他们必要入侵!
迟早要把他们打个落花流水,赶尽杀绝!”皇帝说到愤怒处,胸口气急,
肺部煽动地愈发厉害,像喘着粗气,又像年久失修的老物件。“这可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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