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长安名流没有一个不认识漱玉馆头牌——若是被他们揭发,后果不堪设想。我咬唇,
踌躇着承认错误:“其实......我骗了公子。
”谢祁一怔:“......还有什么事情?”我双眸涌出泪水,盈盈朝他拜倒。
“其实我并非独身一人。”“只是爹娘早逝,家中唯剩一个姐姐,也被一同拐走,
与我失散已久。”“我既无良民身份,也无证婚亲眷,可公子您是朝廷钦点的探花郎,
和我这样的人结亲,恐怕对您前途无益。”“我不想拖累公子,
能呆在公子身边侍奉已属上天眷顾,不敢再奢求旁的。”谢祁手快,托着我的手腕,
让我与他齐平。他不愿让我跪他。我双手紧握,期待着他顺势说出推诿的话。根据我的经验,
没有男人会愿意主动为一个女人负责。若有,多半是要面子。如今我已经给足了他台阶下,
谢祁定然是会断了娶我为妻的想法。我自以为是地揣度着他的心思。可他说出的话,
再一次让我沉默了。“相比你的意愿,这些都是小事。”谢祁像一尊被春水浸润的玉观音,
冷硬的眉目泛起温润的光。“身份文书可以去府衙重开,证婚人我也早就找好了,
你若是应付不来结亲的场面,我们也可以不请宾客。”“你的顾虑我都可以解决,
只有一点——”这个在金銮殿都不曾失态的男人,此刻握着我的手掌,却微颤着失了分寸。
“昭昭,你难道,不愿嫁给我吗?”...他的眼神太过灼热,
黑亮的瞳仁中清澈得只有我的倒影,仿佛我是世间无二的珍宝。我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