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要蜷缩在这门缝里,眼神迷离又充满恐惧,不停的在用指甲抠着门板。“静花啊,
你看是这样,我们呢也不是说非要去你家,是村里对你们家最近发生的事儿有些闲言碎语,
毕竟是一个村儿的,我呢又是村里的保长,舌头嚼多了对你们两口子也不好,
这不我代表村里过来看看,要是有啥困难就给叔说,这春生也不在家,还有老娘要照顾,
你一个人也不容易“。“我知道了叔,有事儿我会找村委的,我家这点事儿就不劳您费心了,
我们没啥事,您放心吧”,说着陈静花就要关门。王顺海眼疾手快,
一手就卡在了虚掩的门框上,“静花呀,听说最近夜里你家有啥动静,可别是家里招贼了吧,
这个叔得管啊,让我进去看看”。“叔,你们别进来,我一个女人家的,不方便,
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说着陈静花就用力抵着门板。“叔,彪子,既然花姐不方便咱走吧,
本来是个好事儿,别闹的不愉快了,人家花姐也有自己的事儿,咱就不打扰了。
”正在双方画面略显尴尬的时候,那五的一句话,仿佛点醒了王顺海。
他突然松开扒着门的手,脸上也露出了善意的微笑,他好歹是个村干部,不是土匪,
让人瞧见了影响自己以后仕途,他回过神来,立刻换上了另一副皮囊,“花啊,
叔又不是来向你讨债的,就是代表村委会来看看你,你说你这孩子,也不给叔开门,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不过既然你们家没啥事,俺们也就走了,你歇着吧,有事就给你李叔,
叔给你做主”,撂下这句客套话,李顺海就招呼着俩后生悻悻离去,
临走还把王春生邻居三柱子家放在街角的一排花盆儿踢的东倒西歪。
听到三个人声音逐渐远去,贴在门板后面的陈静花,像淋了暴雨一样,浑身被汗水打湿衣襟,
她害怕的并不是这些个道貌岸然的村干部来找茬,而是在她家客厅里,她的丈夫,王春生,
那个此时此刻本该外出打工的人,他的尸体,正冷冰冰的躺在地板上,
脖颈上还深深的插着那把杀猪刀,刀尖顶破后脑勺,露出泛白的银光...